在看他师父,白衣没有,白胡子一把,粗布草鞋,粗人一个!
越恒挠挠腿上被蚊子叮的包,擦掉嘴里流出来的泪水,咱以后也是粗人一个。
他自己在这里嘀嘀咕咕,灶台那老药童随口道:“我不是老游医的徒弟,我只是药童。”
“村里当徒弟的只有你一个。”
“啊?”越恒茫然抬头,“药童不是徒弟吗?”
“药童是徒弟吗?”
越恒眨眨眼,乖巧一笑,转移话题,“我的面好了吗?”
“没有,等着。”
老药童蹲在灶台前,往里丢柴火。
越恒等了半晌,问了两次再开口怕挨揍,他低头看看排队搬家的蚂蚁,歪头瞅瞅补充蛋白质的母鸡,咽下口水。
“对了,你们为什么叫老什么,你们姓老嘛?”
老药童头也不回,昏黄火光映在他俊秀的侧脸上,少年英气十足,只是面无表情。
“你可以当成这样。”
越恒眼滴溜转,“那除了我师父,老游医还有你,村里还有啥人?”
“老仙姑老裁缝老书生……以后你就认识了。”
“哦。”越恒一本正经道:“原来如此——我的面好了吗?”
越恒见老药童又露出要揍小孩的表情,再次转移话题:“哎呀,都说入乡随俗,我觉得我也得取个跟你们一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