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呢?盛九月通红的目光瞪着空荡荡的杯子。
“这就是红炉庄的待客之道?”盛九月冷声质问。
门外,刚刚走进院子的王袖闻言,连忙道:“不好意思,近来红炉庄客多,劳烦诸位久等了。”
王袖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她好似不记得之前被盛九月挤兑过对越恒别有想法,一副淡定模样,叫下人上茶。
越恒站起身,彬彬有礼道:“王小姐好。”
王袖耳上微红,向越恒福礼,又与盛九月问好,落落大方。“倒显得我无理取闹自视甚高一般。”盛九月心里冷笑,就差没搭个台子,好叫两人唱一出大家闺秀名门贵子相知相遇的戏了!
盛九月冷漠的脸上面无表情,对着王袖一点头,白色帷帽上的青纱微微飘动,不见其人,就听到清冷的声音缓缓道:“看来王天机对红炉庄来说不是什么要紧人物,想来也是,洪新那种杀人如麻的大人物想来才是王有山心中着紧之人,区区一个王天机,也只落得王小姐出门招待。”
他环顾一眼四周,轻笑一声,“看来红炉庄是没什么人了。”
盛九月丝毫不把王袖放在眼里的样子,之前洪新一事,王有山亲自上门试探,反被越恒打回去。现下王有山明知越恒实力,以为他是从山窝里钻出来假冒年轻的老前辈,现江湖传闻身有藏宝图的王天机被他们送回来,红炉庄竟然只让王袖出面,还晾了他们许久,简直就是给盛九月找了个出气的靶子。
王袖被盛九月气得浑身颤抖,心道只是来晚些许,此人却不依不饶,一副不把红炉庄放在眼里姿态!她紧咬着后槽牙,挺直脖颈道:“我王袖武功虽不及父亲,但一年来管理红炉庄,江湖人给面子的也称一声少庄主。我父亲不是不想出面,只是前些日子……”
她看了眼越恒,没把父亲被越恒打伤现在正在养病说出来,但心里的火气不比盛九月少,她身为红炉庄的大小姐,从小养尊处优,武功美貌江湖颇有名声,被盛九月三番两次讥讽,现下也管不住脾气,直言道:“两位送回王老爷子不假,越公子武功决绝不假,但是这又跟小姐有何关系?”
“我红炉庄如何,又跟您有何关系?说句不好听的,小姐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在此喋喋不休,在我看来,您现下与李世也无甚区别。”
李世仗着王有京和红炉庄在城中作威作福,王袖话中意思,盛九月不过是仗着越恒在此狐假虎威仗势欺她罢了!
盛九月一听,气极反笑,“伶牙俐齿。”他倒是敢说出自己的名讳,但就怕王袖耳朵不敢接那二字。区区一个红炉庄,也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简直可笑!
盛九月一拍桌子站起身,扬起的帷帽露出清丽绝尘的脸庞,他眼角微红,仿若三月桃花,然而目光冷漠似箭,不屑地看着王袖。
王袖同样面无表情,对视的目光中藏了几分鄙夷,心里却因面纱下的美貌倒吸一口气,心道难不成越公子就是因为这张脸才如此爱护她……越公子竟然是这种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