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进了大厅，蒋程黎终于明白了。

面前是大厅最里面只穿着真丝长袍的陆战，他手里端着杯酒，身边还围着两个身材纤细的少年。

中间舞厅有有男有女，是一个巨大的换装舞会，穿着华丽裙子的少年和少女，繁复的裙摆涌动间翻起浓郁的酒香，构成一个混乱不真实的梦境。

旁边大厅正在喝酒的衣冠楚楚男人，身边也都围着各式各样的美人。

陆战看到蒋程黎过来后，视线牢牢锁在他身上，抬起没有穿鞋的脚踩在旁边少年肚子上碾了碾。

那少年不止没有痛哼，反而脸上微红，抱住陆战的腿躺倒在地。

蒋程黎眉头一皱，陆战视线像是黏到他身上，踩在少年身上的脚仿佛是一个印记，瞬间让蒋程黎想起他被陆战踩在脚下的那个晚上。

而陆战仿佛也知道这一点，挑了挑眉笑意扩大，脚下用力，少年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蒋程黎眉头微皱，就见纪寻转了个身，状似不经意挡住陆战的视线：“少爷，我们去那边坐。”

蒋程黎没吭声，任由纪寻把他拉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与其说是聚会，到不如说是一场各自带着利益的狂欢。

原文里陆战常常举办这样的聚会，也经常邀请渣攻，只不过渣攻虽然人品次但品味高，看不上陆战这样的爱好，从未来过，蒋程黎还是第一次来。

台上的陆战显然不想放过他们，没过两分钟，方才那个被陆战踩在脚下的少年就拎着酒瓶走过来，坐到蒋程黎另一侧。

少年显然喝多了酒，身上一股浓烈混杂着香水味的酒气。

蒋程黎闻着这股浓郁的味道，胃里有些不舒服，下意识往纪寻身边靠了靠，闻到那股清冽的柑橙味才觉得舒服下来。

“蒋少爷，这是陆少爷亲自挑的酒，让我来陪您喝点。”那少年又凑过来，画着眼线的眼尾上挑，红唇猫眼活色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