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妃似乎被他吓到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云鹤身子摇晃,提着赤焰往后退了两步,眼泪汹涌而至。
这世上没有若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他恨天妃骗他,也恨自己就那么轻易被骗了,恨自己没有开口问问他,恨自己不信任他。
阿驭变成这样,他最恨的还是自己。
“阿鹤,你……”天君站在天妃身旁,有些担忧地看着云鹤道,“你还好吗?”
“关起来。”忽然,云鹤合上眼睛,任由眼泪顺着光洁的下巴流下来。
“阿鹤!”天君蓦地皱了眉。
“关在哪里?”青芜回头看了一样,躺在床上的少年依旧毫无生气,云团里的少年或笑或闹,他以往说过的话一句一句冒了出来,每一句都是神君、神君、神君……
“时珈地狱。”云鹤睁开眼睛,眼瞳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也不多关,他什么时候醒来,就关到什么时候。”
“云鹤!”面前的女人眼皮子一跳,往后退了两步道,“你敢!?”
“阿鹤!你真的需要冷静冷静!”天君也被吓了一跳,站在一旁大声喊道。
“为何不敢?”云鹤血红的双眸看着她,眼中满是厌恶,“都在外面干什么,进来拿人——”
外面的白衣天兵们一下子涌了进来,任凭天君天妃再怎么喊都没用。
人还是被抓走了。
天神殿也终于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