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风看得分明，半晌后松开了眉头，回身继续前行，“罢了，走吧。”

顾正青见慕长风不再坚持，这才松了口气，抱着盒子紧紧跟在慕长风身后一步之遥，往账房走去。

这一幕，让跟在他们身后的下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特意找过来的西风，看着那一前以后的身影，回想起这两天慕长风对顾正青的态度，再想起昨天晚上雁南说的话，若有所思。

顾正青安静地跟在慕长风身后，看着前面沉稳挺拔的背影，眼神疑惑迷茫，他觉得现在的慕长风不一样了，可到底怎么不一样了他又理不出头绪，只能一步一步地跟随慕长风的脚步前行。

“有话要说吗。”慕长风当然察觉到了顾正青的视线。

“属下无事。”顾正青忙收回目光。

这话显然不是真的，但慕长风侧首只能看到顾正青低垂的眼睛，眉头暗皱。

“你很怕我？”慕长风问这句话的时候他周身的气势都变冷了几分。

“当然不是，属下怎么会害怕王爷。”顾正青飞快回答，并没有注意到慕长风气势的变化，当然也没发现他说完这话后慕长风冰冷的气势瞬间消散。

“不是害怕，那是什么。”慕长风追问。

“属下敬重王爷，相信王爷，愿意追随您的脚步。”顾正青抬眼，看着慕长风毫无犹豫的认真回答道。

他虽然不知道慕长风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问题，答案却是他心中最真实的答案。

这样的顾正青眼中有别样的光彩，好像这句话就是他坚定不移的信念。慕长风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藏在他眼底深处的是足以融化寒冰的暖意，“我明白。”

听到这句话顾正青笑了一下，眼神里是高兴与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