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岩族下的这片草泽,哪怕是以前的水洼都干透了,变成一个个坑,里面的草根都枯死了,看不到半点生机。它的土,跟瀑布上方的草泽,以及山崖族取陶泥的地方还不一样,它是砂砾土,里面混有大量的铁矿石渣子,四处散落着大大小小的铁矿石。
一些废弃的男野人窝就建在铁矿石上。
这里更像是旁边的森林里的淤泥腐殖土被水流带到了河岸边的矿石上方,堆积出薄薄的一层土层,再在土层上长出草泽。
在这里打井,很可能挖开表面的这层干到坚硬的土,露出来的会是更加坚硬的铁矿石。
为了证实她的猜测,她还特意找了几个低洼处,让周围的野人们撬开来试试。
草泽里生活的男野人好奇地赶过来,远远围观。他们早没了去年的健壮,一个个变得干净憔悴,好在有高大的骨架撑着,还没有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程度。他们的嘴唇有些已经干起壳,有些甚至已经干裂了,已经有了几分脱水的模样,显然也是撑不了多久。
女野人长得壮,力气大,赤岩族人更是把她们用铁矿石磨成的矛借出来撬土。
土层撬下大概有三四十厘米便碰到了岩石,挖不下去。
负责挖土的几个眼带询问地望着景平安。
景平安说道:“走吧,到河边看看。”
老阿嫫比划着问:你刚才在挖什么?
景平安说:“水!往下挖,挖到水位线,一定会水。可岩石太坚固,挖不下去。”她知道说普通话,老阿嫫听不懂,又比划了遍,以方便老阿嫫看懂。
她担心老阿嫫着急影响到身体健康,又比划着宽慰道:“干旱不可怕,只要找到新的水源就能解决。”
步有点担心的轻轻拍了下安的背,示意她少在老阿嫫面前说大话。
老阿嫫赶紧制止安,示意她往前看看。她的心也是悬着的,既怀有希望,又怕失望。
她们的脚程快,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便穿过了草泽,来到了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