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默然。安那么小,总是习惯性地把她当成一个孩子忽略掉。
老阿嫫又叮嘱句:猎鳄鱼、打下游鱼族都救不了我们,只有开渠引水这条路,在森林全部干涸前,如果开不出水渠引不到水,我们就必须举族搬迁了。
舒的神情更加凝重地点点头。
老阿嫫的神情比她更凝重,又比划句:如果要搬迁,你认为我们能迁去哪里?会跟谁成为仇敌?
这附近的水源猎场就那些!弃了自己的,就要去占别的族群的,赤岩族能攻打抢夺的会是谁?
舒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开渠引到水。
老阿嫫再次叮嘱句:多问问安。
舒应下,她从老阿嫫这里出来后,看看连朵云都没有的天空,带上食物和水,去到步和安居住的草窝。
虽然她认为事情已经定了,没有什么好问的了,可阿家再三叮嘱让她多问问安,舒也就来问了。
舒先请她们母女俩吃完饭,这才问起安,对于明天去开渠引水有什么建议。
景平安甩出一串问题给舒:挖土的工具你们有了吗?河滩都干裂了,那些可都是粘土,该不会是想要用手挖吧?那么多的鳄鱼,你们打算怎么应对?游鱼族的人如果过来袭击你们,怎么应对?
舒比划道:自然是用长矛挖土。我会分出一部分人进行狩猎和驱赶游鱼族的人。
景平安深知事情不能只靠说,具体的还得等到实施起来才知道。她安慰舒:“总会有各种情况出现,遇到了再解决就是。”
她折腾了这么一通,也累了,等舒走后,便早早地睡下了。
景平安没什么耐心,最烦的就是做这种反复无用功,但做事情很多时候时间精力都是用在这种反复无用功上,气也没办法,只能一点点地去推进。她只能安慰自己,反正这是赤岩族的事,她们能干就干,干不成拉倒。
可哪怕是为了山崖族少一个来抢地盘的劲敌,她也希望赤岩族能度过这场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