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可能是觉得丢脸了。
但阿Bo用他手机玩换装游戏的时候他怎么不觉得丢脸!
这餐饭吃不成了,余世华紧张地带严清楷去医院包扎了,我则被跛叔强行拖着往外走。
走过应阿姨和陆领身边的时候,我压抑着内心的怆痛,沙哑着对应阿姨说:“不好意思。”
应阿姨犹豫一下,拍了拍我的手臂:“不好意思的是我,我不知道你们……”
跛叔:“应姐,我先送荣少回去啊,失陪了。”
我说:“不用你送,我想自己静静。”
跛叔:“我送你回去自己静。”
我说:“我说最后一遍,我自己走。”
跛叔拽进了我的胳膊,说:“大哥让我……”
我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说:“你大哥是不是想让我死?”
跛叔为难得很,半天没说出话来。
还是应阿姨打圆场,说:“让他自己走走吧,这么大个人了,没事的。那小杜你自己注意安全啊。”
我说:“嗯。”
她都这么说了,跛叔也不好再坚持,只好松开了我。
我踉跄着下楼的时候听到跛叔在对应阿姨说:“不好意思应姐,我先去安排几个人跟着荣少啊。”
应阿姨说:“没事,我让陆领去吧,保证把人安全送回家。”
我出了酒店,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这伙人吃饭喜欢找荒郊野外,深更半夜的快车都打不到,日哟。
我一边走一边背外语,毕竟余世华他非得要出国自由行,这些事儿结束了我就带他出去浪一圈吧,不然我怕他迟早心理不平衡刺杀成锦程。艾玛你念一遍这还是押韵的,浑然天成,我适合作首诗嘿!
正当我边走边酝酿诗性时,身后突然就射过来远光灯。
我跟你讲,我最讨厌没事儿就打远光灯的人了。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到有人从车上面下来,逆着光朝我一拐一拐地走过来。
是陆领。
他温和地问:“要我送你一程吗?”
我反问:“你不就是来专程送我的吗?”
他笑了笑,说:“应姐不放心你。”
我上了陆领的车。
他开车的时候戴眼镜,整个人显得更加温和了,像一个知识分子。
我就盯着他看。
他侧着脸笑了笑,问:“怎么了?”
我叫他:“齐轩。”
他维持着温和的笑容,问:“这是谁?”
我说:“我的家庭教师,和你很像。”
他说:“很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