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色，方衍心中越发没底，他直愣愣地看着宋徕，微启的薄唇间却发不出声。

宋徕夹了一块糖醋小排送到方衍碗中，顺势抬头看他，眼中笑意不减，看得方衍越发拿不定主意，只觉得后背发虚，慢慢渗了冷汗。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饿？”

宋徕说着，又夹了一小丁牛肉送过去。

方衍干咽了下，面色不安地舔了舔唇。

“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宋徕摇头，一手撑着下巴看他，“怎么，没话说就不能请你吃顿好的了？那里头伙食虽然还可以，但比起你以往吃的肯定差了很多，所以想说给你补补。”

方衍抿唇，放在膝上的双拳攥得更紧，他试图说服自己相信宋徕的说辞，可方衍太了解宋徕了，他绝不是一个在这种节骨眼还能如此和自己谈笑风生的人。

“哥哥。”

方衍轻轻叫了宋徕一声，一贯云淡风轻的脸上这会儿染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脸色着实不大好看，连带着整个包厢的气压都跟着沉了下来。

“不论你是怎么想的，我都希望你能告诉我。

我不喜欢这样欲盖弥彰的平和。”

方衍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宋徕怔了下，旋即又笑了出声。

宋徕放下手里的竹筷，笔直地端坐着，直视方衍的双眼。

“你说希望我不论发生什么都能第一时间想到你，还作数吗？”

方衍坚定地点头，模样认真。

“永远算数。”

“好。”

宋徕够了勾唇角，眼神忽然坚韧起来，“我希望你收购秘密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