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方衍盯着宋徕的脸却一言不发。

宋徕也定定地看着方衍，像是想要将他看透。

“路衍。”

宋徕轻轻叫了他一声。

方衍点头，虽然脸色难看却还是尽力挤出笑来。

“嗯。

怎么了吗。”

宋徕张了张口，心里那些疑问几乎要脱口而出，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宋徕咽了咽，笑笑。

“没事。

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我要回去了。”

到了这一刻，方衍已经可以肯定秘密森林出的事与自己有关。

或者说，与曼彻斯特有关。

方衍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紧紧牵着宋徕的手不敢松开，好像只要自己松开手，宋徕就再也不会回到自己身边。

“哥哥。”

方衍看着自己与他交握的手，唤了宋徕一声。

“我刚刚原谅了你一次，作为回报，下一次你可以原谅我吗。”

宋徕慢慢闭上了眼，却没点头。

“你做错了什么呢。”

方衍摇头，轻轻靠在宋徕肩上。

“我也不知道。

或许我做错了很多。”

“但是哥哥，爱你这件事我没有做错。”

宋徕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方衍的头发，动作温柔得让方衍觉得不可思议。

“没关系。”

“都没关系。”

“不论是什么，我都原谅你。”

宋徕走得匆忙，方衍本想让司机送他，却被宋徕回绝了。

宋徕走后，林深赶了过来，将宏远出的通稿拿给了方衍过目。

看完那几行字，方衍却不觉得意外，好像他早就在等这一天。

看着方衍面无表情的脸，林深有些害怕。

“你……宋总应该就是为这件事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