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孜迷迷糊糊的,视野里神情冷淡的青年弯着腰, 沾血的唇就在眼前,可她听不见半点声音,这样的情况持续几秒钟。
屋内安静至极。孟潮青望着从细管里输到体内的药水,瓶子里灯光一团照射其上,暖蓬蓬的,偶尔有些小气泡冒出来。
是他没见过的非常规医术。
“当真可以吗?”
乔孜呆呆望屋顶:“当然不可以,只是无奈之举。”
说罢不久,孟潮青手被似有湿润感,他借着光,见衣摆上干枯的血渍也晕染开。
“这是——”他皱着眉,细细打量后轻轻扯起乔孜扎了针的那支胳膊。
细小的水柱滋出来,乔孜还未反应,正要吼他谁知孟潮青已摁住那道口子。
她像是听到骨头渣动了动,浑身一抖,下一秒胸口剑伤崩裂,浑身开始冒小水柱。
滋滋滋……
乔孜震惊,颤巍巍道:“你做了什么?”
孟潮青靠的近,不妨被打湿了袖袍,眼睫上挂着水珠,显然也未料到。两人面面相觑,他那双黑沉的眸子里映出乔孜的影子。
是惊恐又漏水的小干尸。
“为什么会这样?”乔孜痛苦,忙道,“快快堵住,不要傻站着!”
孟潮青索性脱了外衫撸起袖子四处寻找绷带,终不再是之前的不急不缓状,一大团绷带都缠得有些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