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耳朵屏蔽对方夸张的笑声,江浮月的脸上只有死灰般的平静。
两人虽然十多年没见,但也没想象中那么生疏。江浮月虽然平时冷淡,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沈独闲和他互补,是个吊儿郎当的话痨,总能把他冷场的气氛重新调动起来。
他们都非常默契地不询问对方生活经历,将丢失十几年的友谊重新拾回。
随后,江浮月留对方在家吃饭,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后,便将人送出小区。
分别前,沈独闲摘下墨镜说道:“你那个继父,需要我帮忙吗?”
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这个,江浮月一愣,旋即摇头道:“不需要。”
昏黄路灯下,沈独闲的身影有些飘忽。他捏着墨镜神色漫不经心,但金属眼镜架却在缓缓变形,像是承受了莫大的压力。
他轻描淡写道:“其实我有办法,让他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不了,我自己解决。”江浮月还是拒绝了对方。
这是自己的家事,他不想牵扯到别人。
沈独闲也没坚持,随手把变形的墨镜扔到垃圾桶里,挥手离开:“这几个月我都会在这个城市,有事随时call我。”
“好的,再见。”目送他离开后,江浮月才转身回家。
而小区外红色超跑中,沈独闲点燃一根香烟,对耳机中的人说道:“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
“是,沈少!”
…
到了晚上,江浮月把昏迷的吕子健丢到小区花坛后回家照常休息。
吸血鬼电影已经定档,是凌晨一点,他需要保证自己在那个时候已经进入睡眠,不然就算他缺演,还会倒扣30积分。
房间里即使收拾过也仍然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江浮月皱眉抱着毛毯睡到沙发上,决定明天再打扫一遍。
他捏了捏零的小肚子,闭上眼睛很快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