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师父曾经用过的浴桶简单收拾了一下,又从中加了些药材,盯着陆肖洗完澡,重新给还没愈合的上了一遍药,在换背上的药时,意外地发现那种试方子的伤口似乎没受到太大的影响。

明明其他的伤口都有被雨水冲泡过的痕迹,药效失了大半,伤口的边缘也泛白。

偏偏只有那一处,也不知他是用来什么方法,竟保护得很好。

陆肖换药时从不喊疼,便是身体痛得无意识打颤,也紧咬着牙不漏出一声痛呼。

就像此时,他的额上疼出了一层虚汗,但还试探着去看瑾夭的神色。到底是刺杀出身,做得倒是隐蔽。

只不过,瑾夭比现在的他多一身深厚的内力,还是再第一时间发现了,看他这样可怜兮兮的,当即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再加上对方有意保护那处伤口的心意,她心头的火气还是散去了不少。

“下次想要什么,直接说。”瑾夭面上的冰冷消散了一些,眼底划过无奈,声音放低,语调没有太多的起伏,“是。”陆肖依照习惯回了一声,又默默回头看了瑾夭一眼,凝神半晌,薄唇动了动,才憋出来半句,“说了不要。”

瑾夭正在给他包扎最后一处伤口,听到他的话,动作都是一顿,回忆了当时的场景,才明白他这句眉头没有尾的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自己说了把东西扔在院子就行,所以他不能说……

或者,他没想到是能反驳自己的。

“那是我不需要。你也不想要吗?”瑾夭将手头的动作放轻,说着话视线飘过桌子上的小竹篮,语气微扬询问道。

“想要。”

陆肖没有半点犹豫,语气中还带着几分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