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已经进了一片小树林,从小箩筐里拿出一块做好的兔肉,用绳子绑了,在手上拎着。这是她今早早厨房发现的,应当是那人昨天用剩下的。

狗以往很爱吃这个,有这个作为引子,能好找一些。

瑾夭先往西边的山去了,那边离一个村庄比较近,山上时不时会有捕猎的陷阱。她面上看不出明显的焦急,只是润泽的唇瓣抿得很紧,眸色微沉。

反倒是待在家里的陆肖显得更为焦虑,整个上午他眉心的褶皱就没有松开半分。他将手下的最后一个字写完,将纸拿起来吹干上面的墨迹,认真地折好放进一个信封里。

陆肖将那信封捏在手里,竟是厚厚的一沓。

他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将信封藏到桌子下的一个隐蔽位置,一切都做完后,忍不住往外面望了一眼。

夭夭还没有回来。

已经一个上午了,两个多时辰了。

陆肖强压下心里的焦躁,起身去厨房将饭做了。

他遵循夭夭的想法不出门,午饭便显得简陋了一些。幸好他早做准备昨日将兔肉留下了一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少了一块,不过给夭夭炒个饭还是足够的。

陆肖做完饭又等了两个多时辰,眼见都快过了下午,胃口饿得一阵阵发疼,他坐在正屋的台阶上,面色发白,眸中的焦躁越来越汹涌。

就在陆肖快要忍不住出去找人的时候,有一道身影迎着西沉的余晖出现了。

“夭夭!”

陆肖几乎是从地上弹起来,下意识用了轻功飞奔过去。

瑾夭与往日并无什么不同,在密林中穿梭了一整天,身上却看不出太多的狼狈。她的眼眸微垂,缓步向前走着,透着一身清冷。

她听到了有人叫自己,缓慢地抬了眼皮看过去,眼底压着浓重的疲惫。

这会儿正是太阳落山,落日的余晖将眼前的万物都染上了淡淡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