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陆肖笑嘻嘻地说那些混不吝的话,她只捡着有趣的回上一两句,其余的都充耳不闻,当是夏日鸣蝉一般对待。

日子倒是一天天过了,陆肖日渐勤勉,笑容也整日灿烂,话愈发多了起来。有时坐在瑾夭旁边,能自己叨叨一个多时辰,都要等到瑾夭冷着脸训一句闭嘴,才能勉强停下来。

而后却又坐在不远处,一个劲儿地瞧,似乎怎么都看不够。

然而,在瑾夭看不到的地方,陆肖眸中的光渐渐暗了,甚至到了最后两三日,开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就用内力强撑着,不显露出分毫。

转眼便只剩下一日,说来也巧,瑾夭已经洗漱完准备入睡,忽然听到院子外面有动静,皱了皱眉正要起身查看,便见到陆肖披了外衣几步走了过来。

“夭夭,是……是狗回来了。晚上天凉,你别起身了。若是觉得有响动睡不着,我便去给它赶了。若是还想要……”

陆肖蹲在床边,压低了声音与她说话,视线却只落在床边,纤细的睫毛微动,眸中所有的情绪都掩盖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受了风寒,他的嗓音哑得有些厉害。

瑾夭有所察觉抬眼望过来,只觉得这人脸色很差,皱了皱眉便要想伸手给他诊脉。

“夭夭,准备如何?”

陆肖似是不经意地躲开夭夭的手,趴在床边,仰头笑嘻嘻地问她,眸底汹涌的情绪只能接着月色掩盖。

瑾夭的注意被他的问话吸引了去,拧眉沉默了良久,还是穿了鞋,起身出了屋子。

陆肖赶忙快步跟上,视线落在院外的狗时,面上的笑也浅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