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江远依旧嫌多,他恨不得当场逃离录制基地,再把宗源抓出酒店,带到记者面前晃悠几圈。

——看清楚了,官配是宗源,别瞎磕。

于是宗源那张被造物主偏爱的冷峻面容倏地浮现在他脑海中,他大脑放空了好一会儿,意识仿佛飘到了宗源那边,直到被乐洲的声音唤回基地。

待宗源那张脸稍退,他脑海中又莫名其妙地重复着一句话: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莫名其妙,江远心想。

他胡思乱想着,随口哼着个从自己大脑复古曲库里抓出来的小调,想把那句话也甩到脑后。

“新歌?从前没听你唱过。”乐洲问,他终于想起和周先来这儿的根本原因,让江远起来看他拿进房间的两张纸,“学员改好了,刚送来的。”

江远嘟囔着“怎么是你送过来的,让他们自己过来找我嘛”,一面翻身下地,而后小调戛然而止——那是他送宗源的歌,在欧洲弹过。

“……”江远觉得自己不是那种谈起恋爱就腻腻歪歪的人来着。

他甩头,稳了稳心神,整体看一遍,见学员将他上次发现的问题都改掉了,满意地点了下头。

“过来时刚巧碰到的。”乐洲解释道,“原则上导师今天休息,他们怕打扰你。”

江远一乐,最后一期了,才想起来怕打扰他?

当屋里明亮的光线被落日余晖所取代,盯了一下午手机看舆论的乐洲抬眼望向窗外,缓解视疲劳。视线一挪,见江远站在窗前,看学员新改的曲谱和歌词看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