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万提斯先生走过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别紧张,深呼吸——对,憋住,慢慢地把气吐出来。”
凡尔纳眼角泛着生理性的泪花,捂着嘴难受到干呕。他不知道眼前这些究竟是什么人自己又到底是被卷入了什么事情里,心里萦绕着说不出的绝望与沮丧。
他的确是在渴望着什么的,在他接到那封邀请函时,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比那来自大海深处的呼唤更加诱人的东西,给予了他不切实际的希望。
或许、或许会有谁,愿意拉住他的手呢。
他分明是怀抱着这样美好的幻想入梦的。
但他此刻站在这里,竟是觉得连自己存在于此处都是莫大的错误了。
凡尔纳的头低得更低,恨不得地上有个缝隙能让他原地消失才好。
最后,站在一旁看了许久的乔治·奥威尔叹了口气,扬声道:“客人已至主人却避而不见,我想,这可不是待客的道理吧。”
他的声音清亮,又带着十足的信念与力量感,叫人听了便觉得他必然是个可信稳重的好人,不管说出多么荒谬无稽的事情都肯定是有道理有原因可以相信绝对正确世间真理……
——不管乔治·奥威尔说什么,都肯定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