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酒递给了赵闻筝。
女儿红并不是高度数的烈酒,赵闻筝仰头一口气喝了近一半。他喝得急,来不及吞咽的酒液从嘴角流下,又顺着他的脖子淌到锁骨窝,这情景说不出的性感,游昭的眸色暗了暗:“喝够了么?”
“够了。”赵闻筝把酒瓶还给他,“你也要喝么?”
“三哥希望我喝酒?”
“嗯……”赵闻筝清了清嗓子,“你还记得上次喝了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游昭心念一转,明白了。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自然记得。”他说,眸光狡诈,“但我不要就这么喝。”
赵闻筝很上道:“那我喂你?”
“也不必。”游昭笑吟吟地,“只要这样就好。”
他推了推赵闻筝,赵闻筝有些迷惑,顺着那力道后仰,用手肘支撑着身体,不解地看着他。
游昭又是一笑,手腕微抬,清亮的酒液自瓶口倾斜而出,淅淅沥沥地淌在了赵闻筝的身上。
屋内霎时弥漫开了浓重的酒香,熏人欲醉。
赵闻筝懵了一瞬,偏头躲避溅射的酒液,瞠目道:“小昭?”
不多时半瓶酒都已倒光,游昭随手扔了瓶子,看着那琥珀色中染着微红的酒液从赵闻筝的锁骨流至起伏的胸膛,顺着凹陷的胸沟淌至小腹,几乎是瞬间就让这具身体变得水光淋漓。
他满意地欣赏了片刻,不急不慢地俯身,在那肩头吮吻,语气流露出不容拒绝的霸道:“我就要这么喝。”
赵闻筝大感窘迫:“被褥都脏了。”
“没关系,我洗。”
他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沿着酒液流淌的痕迹品尝过去,装得像个酒鬼一样,迫使赵闻筝抬起一条腿,好方便他把[]处的酒液也舔干净。
这哪里是品酒,分明是在品他。
但即便他这么“珍惜粮食”,那酒依然有一大半都渗进了被褥里,源源不断地向四周散发着馥郁的香气,直把这一丈见方的空间都变得靡乱混沌。
赵闻筝只觉得吸进肺里的每一口气都浸透了酒意,熏蒸的酒精渐渐麻痹了他的理智,眸中的神光也渐趋迷离——尽管过程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他确实放松了下来。
游昭对他的状态变化一清二楚,这时便撑起身来,摸摸他的脸,明知故问:“三哥醉了?”
赵闻筝眉头微皱,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看起来有点苦恼。
游昭微微一笑:“我知道三哥在想什么。”
手掌下移。
放松状态下的肌肉又是另一种触感,弹软丰盈,他放肆地狎玩了片刻,轻声说:“我给三哥一柱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