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善善看都不看那些帖子,只是问他:“伶俜会跟我一起去吗?”
宋伶俜一脸真诚地表示遗憾:“善善出去历练,我修为不行,只会拖你后腿的。”
这是事实,就他那三角猫的功夫,怕是还不够人家高手一刀削的。
善善立刻翻脸:“那我也不去了。”
宋伶俜:“……”
怎么办,越来越觉得善善黏他黏得不正常了。
他深呼吸,耐心地跟他讲道理:“可是善善这么大了,总要出去历练的呀。”
善善:“可是我想和伶俜在一起,伶俜也去嘛,我会保护好你的。”
保护?宋伶俜灵机一动,换了策略:“善善,你只有走出去,见识到更多的高手,才能变得更强,那个时候,才能保护好你想要保护的人,现在你还是个孩子呢。”
他故意把“孩子”两个字说得很重,果然善善听了就不高兴,嘟囔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是。”宋伶俜说,“只有小孩子才会这么黏人,你看你秦枫叔叔,他就没有整天都要跟着他爹娘对不对?”
善善反驳道:“可是他整天都要跟着白师叔。”
白师叔就是秦枫的未婚妻,白竹。
宋伶俜:“……”
善善有理有据:“白师叔都不理他,他还是跟着,也没人说秦叔叔是孩子啊。”
所以善善是把和他的关系对标成秦枫和他的未婚妻?
完了,更加觉得危险了怎么办。
宋伶俜面不改色地忽悠:“那是因为他厉害,别人不敢说他。可是善善还不行。”
如此好说歹说,总算是把善善送上了秦枫的贼船。
宋伶俜在书房里写日记:“善善走的第一天,想他;善善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并没有。
他只是发了好久的呆。
其实善善并不是一个很吵闹的孩子,两人又各自有事要忙,平日里也并不是时时待在一起,但是很奇怪的,善善在的时候他就觉得家里热闹,善善一走,他就浑身不自在,好像整个屋子一下子就空旷下来了。
那种不习惯的感觉,让他迟迟静不下心来干正事。
鹰俊几兄弟隐在暗处,看到的就是他们一直勤劳认真的宫主夫人,寂寞地在书房里发呆的样子。
忍不住就心疼了。
宫主真是的,这么多年一直不出现,让宫主夫人一个人带孩子,现在少宫主长大了,要独立了,以后夫人岂不是要一个人过了。
夫人多好的人啊,宫主怎么就忍心让人家守活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