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说明,他与纪烟柳根本没有亲密的接触。
这种情况既让夕朝松了一口气,却也让她皱起了眉头。
果然不出她所料,夙玉对纪烟柳根本就没有情谊。
看着夙玉泛红的耳尖,她神色复杂。
那她就得离他远一点了,省的他,越陷越深。
若是夙玉他是真的负了秦楼月,那她利用起他来则会没有任何心里负担。但如今这般,却真教她为难。
践踏别人的感情来完成任务,这样的成功,她可不屑。
即使她生性凉薄,但她基本的良知还是有的,而且她的骄傲也不允许她这样做。
这般想着,她倏地收回右手,抚平衣袖上的褶皱。
面上神色淡淡,她直视夙玉的眼眸,“王爷,刚才冒犯了。”
她垂下眼睫,“王爷身体康健,方才楼月只是为了确定一件事。”
夙玉盯着眼前神情蓦然变得冷清的女子,“什么事,可否告诉本王。”
夕朝别过眼去,“来日若有机会,我会与王爷说的。”
言下之意,就是现在还不能说给你听。
“王爷有事先忙吧,我先回去了。”说着,她匆匆离开了。
夙玉抬起的手未曾来得及抓住那片衣角,看着女子如躲避洪水猛兽般匆匆离去的背影。
他开口挽留的声音,就这样堵在了喉咙里。
夙玉看似不经意地收回手,但他袖中的手指还是捏了起来。
秦楼月,你——
这样想着,夙玉浓密的眼睫毛投下了淡淡的青影。
只是刹那间的,一瞬黯然。
冷清的书房中,淡淡的沉默扩散。
出了书房的夕朝,眉头紧蹙。
她叹了口气,或许她还得去天香园看看。
那纪烟柳,或者说她背后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此时,温润的月光细细碎碎洒了下来,女子眸光泛冷。
月下美人花,昳丽生光华。
——
翌日,
天香园前——
轿帘扬起,湛白的靴子落在地面之上,映入众人的视线,云锦靴上用紫金线绣织着的蔓陀罗花,繁复华美。
那是一个美丽的让人难言难描的男子,身披月白色锦袍,如碧水捞明月。
及腰长发如瀑蜿蜒而下,让人觉得完美到看不真切,璀璨的光影之下,散落了一地的繁华。
走近细看,却发现这男子,或许说是少年,眉眼竟是过分的,艳色逼人。
玉骨雪肌凝,含情百媚生。
少年眉眼含笑,手中一把琉璃玉扇,翩若惊鸿,身上却隐隐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之风。
夕朝手中的玉扇“啪——”地一展,风度翩翩。
她上前一步,手中折扇挑起园前美人的下巴,凑近了吐气如兰道:“美人,为本公子引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