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顾砚歌又开了口。

“你想想，我又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砚砚，我只是他的第二人格而已。”

“这么说来，照片上的那个人其实不能算是我，那我就没有帮你的义务。”

这一句句话，堵的南妤几乎说不出话来。

因为这人说的真的没错。

他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顾砚歌，真的没有这个义务帮她。

可是，南妤还是觉得委屈。

明明这个人本来应该是她的砚砚的，她从小的青梅竹马。

那个喜欢穿着一身雪衣的少年，明明冷淡到了极点，却只会对她一个人温柔。

她的砚砚啊，到底有多好呢……

无论她做什么事情闯什么样子的祸，他总会陪在她旁边为她收拾烂摊子。

本来遇到这种事情，南妤完全可以找顾砚歌解决，她只需要做个无忧无虑被宠着的小姑娘，根本不需要为这种糟心事烦心。

可是。

现在她的砚砚不见了。

就是不见了……

南妤越想越委屈，眼眶都几乎红了，长长的睫毛抖啊抖的，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泪来。

看到小姑娘这副模样，顾砚歌的眸光也一下子顿住了。

第350章 心软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女孩的眼中掉了下来，漂亮的大眼睛像是蒙了一层水雾似的，泪珠从白皙的脸颊滚落。

哭了？

这个认知让顾砚歌一下子有些茫然。

少年白皙精致的脸庞上闪过一瞬的无措，但又很快隐去，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沉默着。

顾砚歌是想移开眸光的，但是看见南妤这个样子，他却是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心脏处传来的一阵刺痛，细密的，像软刀子磨一般的，让他不自觉地抬起了白皙的手，覆在心口处。

少年绯色的唇微微动了动，吐出一句很轻很轻的话，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是你吧，顾砚歌？你的心在痛，因为她哭了。”

眉目如画的少年突然弯唇笑了，惊艳，不同于他平时嘴角时常挂着的冰冷笑意。

这个笑，竟是带着几丝极浅极浅的脆弱和自嘲。

顾砚歌就这么盯着南妤。

大概几分钟以后，他先开了口。

“别哭了。”

少年的声音平淡，虽然好听，但是听起来几乎像是没有什么情绪似的。

南妤抽噎着。

她垂着脑袋，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已经略微肿了几分，长长浓密的睫毛上面，挂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小巧的鼻子略微红了几分。

女孩嫣红柔软的唇瓣略微张着，眼角发红的样子，看上去好不可怜。

然而，在顾砚歌看不到的地方，女孩垂下的大眼睛里面，闪过的一丝暗沉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