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妤是真的很震惊的，对于顾砚歌的问题，她一时间竟感觉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了张嫣红柔软的唇瓣，女孩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面，神色十分复杂。

她以为是砚砚自己愿意醒过来，没想到是第二人格强制把他唤醒的，甚至付出了这样的代价。

为什么啊？

南妤当然知道为什么。

因为他喜欢她。

没错，那个矜傲恣意的少年喜欢她。

前段日子的点点滴滴她都看在眼里，那个少年本来是嚣张而又冷淡的，但是在她面前收敛了一身的骄傲，只剩下满满的温软。

现在，甚至为了她，毁灭自己的人格，只是因为她说她好想主人格。

视线逐渐模糊了，有什么温热湿润的东西溢满了眼眶，甚至有往下掉的趋势。

南妤想极力控制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卷翘浓密的睫毛眨啊眨的。

这本来就是她的目的不是么？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的难过？

心脏的位置在隐隐作痛，不是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极致痛感，但是不容忽视。

女孩努力弯起唇角，白嫩精致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可是笑着笑着，两行泪从脸颊上滑落。

南妤急忙伸手擦去，她的动作有几分的惊慌，几分手足无措。

居然哭了？

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是有多么的令人误会，女孩的背突然僵了一瞬，唇瓣微抿，她随后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少年。

少年那张清晖雪色般的脸庞上，已经没了半点的笑意。

第409章 不想去上课

对方白皙的脸在她视线中放大，他正低头看着她，垂下的睫毛显得很长，手指平淡地捧住手里的咖啡杯。

他的眸光很黑，依稀带着几分清冷的淡讽。

“哭什么？”

南妤摇摇头，又点点头，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往下掉。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好像很难过。

但是，潜意识里她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

顾砚歌伸手拿了张纸巾，白皙柔软，他动作轻柔地为女孩擦拭掉了脸颊上的泪珠，柔软的指腹微凉，这样的触感让南妤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少年启唇问道:“舍不得他？”语气听不出喜怒。

女孩下意识地摇头，泪眼婆娑，视线仍然有些模糊。

“不是……”南妤依然有些哽咽，她抬眸，望向了对面修长美貌的少年，然后，她一下子愣住了。

顾砚歌的脸色不太对。

这是南妤的第一反应。

少年那张美貌绝色的脸苍白到了极致，精致中带了几分易碎的脆弱，眸光很黑沉，像黑色的漩涡一般，让人仿佛感觉在和深渊凝视。

南妤虽然情商低，但是也不蠢，稍微思考一下就明白了原因。

砚砚他可能误会了。

女孩一个激灵，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舍不得他，只是觉得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