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这一刻的林陌，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最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凌迟着。

“楠哥，求求你，你醒过来，好不好？求你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吧，求求你……”

林陌紧紧抱着萧楠，眼角的泪不断地掉落，他嘴里无意识地不断说着“求求你”，声音哽咽到泣不成声，那样子任谁看了都心痛不已。

“楠哥，你说过要永远陪着我的，没有你，我怎么办？楠哥，你醒来好不好，我还有很多话没有跟你说……”

“我真傻，我真的太傻了，楠哥，我爱你啊，我也爱你啊！我傻不傻，我到现在才发现我也爱你……”

林陌猛地一下抬头，赤红含泪的眼睛死狠狠地盯着他。

“你胡说，什么人死不能复生，我哥他没死，他不会死的，他答应过要永远陪着我的！”

“兄弟，节哀吧，这人死不能复生。他也是为了保护基地才牺牲的……”

边上一个安排清理尸体的普通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有点难受，便想着上去劝了一句。

祁炀就那么抱着陆笙，静静地站在原地，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黑眸中忽然划过一抹浅金色的光芒。

“从今以后好好保护他，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和这个世界都不必存在了！”

他疯了一般地狂吼出声，被眼泪浸湿的那张脸，却白得近乎透明，虚弱无比的样子就好像随时会倒下一般，说不出的可怜！

……

双手猛地紧攥成拳，那句冰冷的话语，虽然是另一个他自己说的，但是也是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