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很温柔，每一次都将他当做易碎的娃娃一般，精心呵护。

他们最亲密的举止也只是每次哄他吃药时，秦风会轻轻吻一吻他的额头，当然有时候他们也会接吻，除了第一次，后面的很多次，他都温柔到仿佛吻得重一些都会伤到他一样。

他看着面前这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喉间一阵干涩，好半天都没挤出一个字来。

脑海里全是之前一个多月，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在他心里，他始终觉得自己配不上秦风，而且他怕秦风因为他的病而嫌弃他，哪怕秦风没有表现出来一点点嫌弃的意思，但是他还是觉得自惭形秽。

其实有的时候，他知道秦风对他产生过欲望，但是即便那样，秦风也没有要碰他的意思，每次都是去厕所解决。

比起邱亦辰，每一次见面都恨不得将他直接带上床，这样的温情是他不曾体会过的。

但是就因为秦风是这么的好，这么的温柔，却让程诺生出了想要离开他的念头。

而不是现在这样……

“秦风，我经常在想，如果我三年前喜欢的那个人是你，会怎么样。”

每次听到秦风那些压抑的声音，程诺的心都很疼。

他觉得自己很脏，如果不是三年前他有那样的过去，三年后再跟秦风相遇，也许他们就能像普通的情侣那样相爱，然后水到渠成地在一起。

秦风，我每次看到你，都觉得你那么好，为什么偏偏要喜欢我呢？

我不值得你喜欢的，我那么脏，我早就不是你三年前认识的那个程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