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之前看到沈霖辰的时候，陆笙已经猜到自己应该就在玲珑玉塔的炼心阵里。

他抱紧了陆笙，声音温柔地道：“笙儿，醒了吗？”

陆笙缓缓睁开眼睛，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睛里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他的表情带着一丝丝的茫然，仿佛还没有完全从梦境中脱离出来。

“师尊？”

在陆笙说“虚构出来的东西”时，面前抱着他的男人身影就开始慢慢变得透明，没过一会就彻底消失了，还有眼前的宫殿，一切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

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幅度很小，但是司墨殇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

“师尊，这是出了什么事？”

司墨殇听到他的声音恢复了清明，知道他已经彻底醒过来了，便回道：“法阵被破，整个空间都被摧毁了，情况不太好。”

陆笙抬头看着他，眼中的水汽散去，他才看清了那只奄奄一息趴在司墨殇肩头的小阵灵。

他很轻很轻地呢喃了一声，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呆呆的样子却显得格外的可爱。

司墨殇抱着他踩着脚下的玄冰剑上，一路疾驰，但是仍然没有从层层套加的阵法里突围出去。

陆笙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角透明的泪珠滑下，顺着白皙剔透的脸颊，一路隐没在那线条优美的颈项上。

陆笙闻言，脸上表情微微顿了顿，低低“嗯”了一声，之后便迅速转移了话题。

“师尊，法阵怎么会轻易被破？难道是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