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抓不住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知道怎么的，竟让霍歆有种恍惚的感觉。

“也是，秦戈身上总是会有这种让人忍不住去相信的力量。三年前，我曾经跟他一起去边境，那一次我们和帝国直接开战，那一战打得非常惨烈。到最后，我们几乎到了弹尽粮绝的程度，援军迟迟不来，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死定了。只有秦戈，我永远都记得那一幕，他挥着旗子站在高地，告诉所有人，哪怕只剩下一兵一卒，我们也绝对不能输！

只要还有一个人在，就绝不能让帝国的人从边境踏过去。而且他也相信援军绝对会在，也许我们只要稍微撑一撑，就能等到了，最后也确实如他所说。我们多撑了半日，援军就来了，那一次我们将帝国的军队一直逼到了他们境内，那也是一次前所有为的胜利……”

不过这样的话落入霍歆耳中，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她转过身，眯眸看着面前的少年。

那精致无暇的五官，如同那放在橱窗里展览的艺术品一般，此时他脸上的神情极淡，仿佛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什么都不在意似的。

“抱歉，我不是有意那么说的……”

陆笙听到她的道歉，再看她那一脸复杂的神情，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霍姐，你不用对我说抱歉，虽然我曾经是帝国人，甚至还是帝国皇帝的私生子。但是我对帝国，对他，都没有什么归属感。我以前那些事你也知道，对现在的我而言，过去的一切早就被我全部抛弃了。

霍歆说着，仿佛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那双浅棕色的眼睛绽放着夺目的光彩。

陆笙定定地看着她，轻抿着唇，许久都没有说话，只要她自己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她对上陆笙看过去的视线，神情忽然一顿。

婚礼……

陆笙眸光轻轻一闪，对他而言，有没有婚礼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