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难道你每夜都会做的那个噩梦，就是跟他有关吗？”

南宫弈看着陆笙的眼神，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温柔，不知道为什么，岳珊忽然想到了南宫弈的那个噩梦，而且将本该毫无关系的两者瞬间联系到了一起。

“噩梦？什么噩梦？”

岳珊喃喃说着这几个字，她入门比南宫弈还要慢几个月，她自然不知道那之前发生的事情。

但她知道的是，师兄从不提自己的过去，每夜都会做同一个噩梦，而且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对整个道门的人都充满了敌意。

后来师兄被那时候继承掌门之位的程封带走，整整三年之后才回来，回来之后人还是一样的冷淡，但那种敌意却消失了……

南宫弈的眸色瞬间一沉，唇线蓦地一下拉紧了，未曾开口，但他此时的表情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陆笙。

答案就是肯定的！

陆笙握着匕首的那只手猛地一紧，然后重重往下一按。

陆笙转头看着站在他身侧的男人，忽然回想起之前在幻境之中南宫弈那恐怖的样子。

“难道是当年……小道童，你的噩梦跟我有关吗，是因为当初你亲眼看到程封刨了我的心？”

话虽然这么问，但他的声音却完全是笃定的，因为亲眼看到他被刨了心，所以夜夜噩梦缠身，即便到了幻境之中，那也成为南宫弈几乎无法挣脱的梦靥了！

岳珊看到白发道长脖间的鲜血不断流出来，急得马上吼了一声，但陆笙却连半个眼神都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