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封不知道是南宫靳变了，还是他变了，总之他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破镜也早就不可能重圆了！

他微微垂下眼睑，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到最后，连一丝光亮都瞧不见了！

“来人呢……来人！咳咳……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再不进来，朕要将你们全部砍头，还要诛你们的九族！”

那些曾经被他珍之重之藏在心底的回忆，如今想起来竟然已经那般模糊不清了，甚至都无法仔细回忆起曾经的那么美好。

到底是时光流逝，过去的东西除了成为追忆，其实已经没有半分留恋的价值了。

就如同他现在看到南宫靳，心中已经毫无波澜，就好像看着一个既熟悉又陌生无比的人一样。

“来人哪……咳咳……来……咳咳咳……”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喉咙，猛地呕出一口血来。

那刺红的鲜血溅得地上到处都是，南宫靳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不可置信地看着掌心还是地板上那刺红的鲜血，瞳眸猛烈地缩了缩。

南宫靳暴躁地一声怒喊，原本想将殿外守卫的侍卫叫进来，但外面静悄悄的，哪怕他这般歇斯底里地喊了，也没有一个人给他半分回应！

他艰难地用手肘撑着地板，从地上踉跄着爬了起来，嘴角溢出的鲜血，那刺红的颜色衬着他那张惨白的脸，显得越发的扎眼。

南宫靳本就时日无多，身体虚弱不堪，如今被南宫弈这么折腾，没有一口气直接背过去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