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拉着他跨过一条暗红色的门槛,进了正厅,刚进去,就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她想起这人是个傻子,又怕再磨蹭着误了吉时,只能忍着满腔怒气,就这么拖着陆笙往前走。
烈家是冲喜,烈湛中了毒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家里根本没有大摆宴席,府里甚至都没有外面那么热闹,周遭一片的寂静。
这具身体非常的瘦,手腕细到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腰肢更是纤细到不堪一握。
身上到处都疼痛难忍,虽然看不到,但是肯定是大伤小伤遍布。
陆笙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猜测兴许是这个烈将军的家人,但是他此刻是个傻子,自然不可能先开口说话或者有什么表现,于是就安安静静站着,岣嵝着背,那样子看上去畏畏缩缩的,没有大家之范。
刚才在喜轿中醒来,他就感觉到了身上的不对劲。
轻蔑、不屑甚至带着一丝丝鄙夷的声音响起。
听声音是个妇人,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陆笙暗自揣测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
一个傻子,身上还到处都是伤,唯唯诺诺,甚至下意识地畏惧着所有人,才是正常的反应。
“这就是丞相府的那个傻子?”
不过听她语气,只怕是对他极为不喜的,难怪刚才在门口那嬷嬷会故意为难他。
陆笙抿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