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尧被陆笙一凶,便又乖乖趴了回去,没敢再动。
第一根银针扎进穴位的时候,便有一股火烧火燎的刺痛从那地方一下子窜了上来,饶是他这般受惯了伤,忍惯了痛的,也被刺激得狠狠皱了一下眉。
陆笙感觉他的身体小幅度地震了一下,视线又落在那光着的脊背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心中顿时涌上一股酸涩,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就放轻了。
“趴着,别乱动,我这就针扎了!”
想明白之后的陆笙,努力不去纠结烈尧的这身伤疤了,他现在该为他做的是想办法彻底拔除他身上的毒素。
解了他的毒,才算是真的为他着想!
他额头上沁满了汗珠,有些已经顺着脸颊滑了下去,乌黑的鬓发也被沾湿了,软软地贴在脸颊上,衬得那张小脸越发的白,白得像会发光似的。
烈尧的背被扎得跟刺猬似的,密密麻麻的,这时候要是被旁人看见了,怕是会吓一跳。
等到陆笙不再落针,他才哑着嗓子开口问:“好了?”
第一针不是最痛的,后面只会越来越痛。
他小心翼翼地扎针,期间一句话都没说,而趴在床榻上的男人除了第一下/身体微震之外,也几乎没有再展露出其他任何的反应。
给烈尧施针的过程,对陆笙来说,非常辛苦。
陆笙盯着他,耳根子莫名其妙地就烧了起来,染了一片红。
他强迫自己转开视线,不再将目光落在烈尧的背上,干脆起身,到一旁去倒腾一会要给烈尧敷的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