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陆笙，眼中充满了刺骨的恨意，“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救我了吗？陆笙，这是你应得的！”

大概是突然听到了顾云峥的声音，原本还俯身在陆笙身上疯狂肆虐的陆之斐动作忽然顿了一下。

他有些神智不清地回头看了顾云峥一眼，开口就道，“云峥，你不来吗？”

绝望在心底不断蔓延，而眼前这人也许会是他唯一的救赎。

顾云峥手里端着酒杯，居高临下地站着，看着陆笙被陆之斐压在身下，看着他被肆意地欺负，看着他那双蕴满了水光的眼睛里充斥的绝望和哀求。

他轻轻勾了一下唇，微微俯身，与眼前的这双眼睛对视，笑道，“救你，我为什么要救你？”

曾经那些可怕的记忆忽然从心底一点一点冒了出来，他惨白着一张脸，双眸空洞得连反抗都忘了。

脏，他竟然嫌他脏？

陆笙怔怔的，脸上面如死灰，所有的挣扎都停下了，眼中含泪，咬着唇瓣无神地看着前面，视线却没有任何的焦距。

以前他们玩得high的时候，可是一起来的。

顾云峥眼中全是讽刺，在陆笙绝望的眼神中，慢条斯理地道，“不用了，我嫌脏！”

轻飘飘的三个字，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狠狠地插在了陆笙心头，将他心中仅剩的一点希翼全都打破。

再睁眼的时候，就看到陆之斐被顾云峥猛地一下拽到一旁，甩在沙发上，然后擒住他的手腕，将他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手腕上传来一股剧痛，像是恨不得将他的手骨捏碎一般。

他望着顾云峥的眼睛里再次涌上了一丝希翼，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低低响起，“云峥……云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