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一向直言直语的老大夫面上竟出现了一丝为难。
见他这样,沈驰景着实忐忑:“家兄说什么了?”
老大夫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将剩下的事情合盘托出:“令兄笑着告诉我们说,不用我们去请,他知道,等你有了空自然会来看他的。”
……
原本干净的空气中不知从哪飘了许多小絮和树籽,叫人不小心一吸后,便觉得如鲠在喉、如刀剐肺。
许是为了防止这些小玩意的入侵,沈驰景用手捂了口鼻,呛咳了几声,咳得眼眶微微发红,鼻内酸涩,没再发出一句声音。
她起身拜别了老大夫,脑海中却无法抑制地回荡着他的最后一段话。
“令兄这些天胃口都不太好,吃不下什么饭。今早我来的时候,他说许是自己适应不了京城的饮食,也适应不了这样不做活计的日子,说请我转告你,他先回家了,要你安心为国效力。”
“沈大人,容老夫多一句嘴,若实在忙碌,就是写封信寄给他也好啊。”
走了半路,沈驰景的心口蓦然烧起一道裂痛,连同她的四肢都被烧的瘫软,再也无力走动。
是我错了。
在这股剧痛将她彻底放倒之前,她抱起双臂滚落在地上,忍着满眶痛出来的热泪对着那颗属于原主的心脏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