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公子似乎是个好相与的,并不自矜,很快回应了热情洋溢的沈驰景:“在下姓赵名惟扬,沈大人若不嫌弃,叫我惟扬便好。”

“那怎么行?”沈驰景客套起来一发不可收拾,笑得更灿烂了:“您年少有为,才二十出头便做了将军,哪里是我们这些人能直呼大名的……”

说着说着,她突然觉得身上有点痛,向下看了一眼,只见席引昼正在无情地拿胳膊肘顶着她的胳膊。

“沈斐隐,拍马屁不要拍到马腿上了。”为了给沈驰景留点面子,席引昼说的很小声:“惟扬已经三十了。”

听到这里,沈驰景突然大叫一声:“三十了?”

阻止无能的席引昼:“……”

“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啊!”这种小问题难不倒沈驰景,她换个角度照样夸:“赵将军心态年轻,看着和旁边的殿下没什么区别,完全就是同龄人!”

……

赵惟扬常年身在军中,显然没见过这样话多的人,一时间叫她哄得招架不住,那张看不出岁月痕迹的俊脸上也闪过一丝迷惑:

殿下不是说这姑娘是今年的状元郎吗?怎么感觉……不太正常的样子?

“沈斐隐!”眼见赵惟扬被整得稀里糊涂,席引昼不得已出声喝住了她:“惟扬刚刚还在军中练兵,时间紧迫。你叫我帮你找人过来,到底有什么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