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耐烦地弯下腰把示意阮夭到他背上来:“随便就能被人抓走,还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真丢脸。”

阮夭怯怯地趴在男孩的背上,很委屈但是强撑着给自己解释:“坏人也受伤了。”

他的意思是自己也没有软弱到只能被坏人随便欺负。

男孩子却没有理会他的辩解。

他凶巴巴地背着小小一团的阮夭:“怎么这么轻,你是小猫吗?”

阮夭眼尾红红,巴掌大的脸搁在男孩的肩上:“不是猫。”

男孩就是要刺他:“我说你是猫,你就是猫,小猫小猫。”

小阮夭扁了扁嘴差点被骂哭出来。

这个哥哥,怎么这么坏。

脾气比他还要差。

再后来的事,阮夭也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男孩背着自己走了很久很久,阮夭在仓库里被折磨了太久,出来没几分钟就发起了高烧。

被高温烧的迷迷糊糊的阮夭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半垂的眼里只能看见男生漆黑的发,和天边灼灼的暮色。

“你是谁呀?”

高烧中的小孩语气黏黏糊糊,说话又轻又软。

“……叫我哥哥吧。”冷冰冰的嗓音也不自觉软和下来。

“你是林悬哥哥吗?我只有一个哥哥,只有他愿意陪我玩。”

“你为什么不说话?”

小孩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实在撑不住了。

靠在男孩颈上的额头烫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