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关几天也不是不行。
身边的床褥稍稍凹陷下去了一点,男人径直坐在了阮夭的身侧。
是一伸手就能把人完全禁锢在怀里的距离。
连续三天被关在黑暗里,少年的神经已经敏感到了极致,几乎是男人坐下的瞬间,藏在薄被里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男人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描摹着令无数人疯狂沉沦的精致轮廓。他的手指是温热的,指腹上还生着一层粗粝的茧。
阮夭本来就薄的肌肤被一蹭就染上了红痕,但是他好像被吓狠了,不仅不躲甚至颤颤巍巍地自己把脸蛋迎上男人的指尖。
他被关得太久了,这种时候只要稍微一点动静就能让他生出无限的渴慕,不管是疼痛还是爱抚,只要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就行。
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给他安全感,让他知道自己还存在。
这算什么,斯德哥尔摩吗?
有够狼狈的。
但是被禁锢了许久的少年再也忍不住了。
男人手指抽离的一瞬他从喉间溢出小动物似的哀鸣:“别走。”
细白手指惶然无措地抓皱了男人的西装袖口,少年琥珀色的眼瞳在黑暗里盈着更诡艳的水色,斑驳星点在瞳孔深处攫取对视者的魂魄。
盛以容微微一顿。
少年声音也是又细又弱的,带着一点破碎的崩溃哭腔,一声又一声地哀求男人“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