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的眼泪原来也是咸的。

诺顿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的声音还可以这么温柔:“神父,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阮夭意识都模糊了,他呛得难受,眼泪亮闪闪地缀在眼底,目光空空,好像透过诺顿在看向别的什么地方。

“我来,我来找我的表哥。”阮夭这个时候倒还是记得他的人设,撒谎已经成为了本能,骗子神父张口就来,“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以为神父的一切都是上帝的,难道还会在意一个小小亲戚?”红发少年张口的时候吞吐间都是淡淡的白雾。

阮夭神色更昏,眼皮都沉重到抬不起来了。

但是他还记得看系统给他准备好的稿子,意识海里某个乖巧可靠的金属小方指着肚子上乱七八糟的草稿供自家宿主顺利作弊。

“我就是想来救救他,姨妈来求我,不能让他继续堕落下去。”神父讲话都费力,眼里朦朦胧胧,语气都柔软三分,因此显得更加真诚可靠,“神不会放弃他任何一个孩子。”

“我来救他,也来救你们。”

银色十字架从胸口滑落,冰冰凉凉的金属贴在诺顿的手腕上,冻得他一激灵。

……

与此同时,某个堕落到烧杀劫掠无恶不作的蠢货“表哥”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真是很稀奇的事,还是在这么紧要的场合,又是这么赫赫有名的金牌杀手,对面的合作方表情都有点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