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恼地皱起眉,一团孩子气,腻白额角都是沁出的晶亮汗珠。

但是他这个时候居然还残存着一点逻辑,认认真真地按着顺序回答爱德华的问题:“我想要……想要……‘克洛托之泪’。”

他还想说什么,但是脸上颜色比蔷薇花更艳丽,细白齿列更深地咬住自己的唇肉几乎要咬出血来。

爱德华垂着眼睛,宽容地伸手掐住他软白颊肉,逼他不得不松开自己的牙:“好孩子,我的神父,告诉我,还有什么?”

阮夭讨好地抱住爱德华,半阖着水色朦胧的眼睛,主动用脸颊蹭着爱德华的胸口,狡猾地试图用这一招逃过爱德华的逼问。

不过十八岁的爱德华,身上那种接近于老教父的凝练、深沉的气质已经初步显露,他甚至可以毫无负担,狎昵地叫比他大了几岁的阮夭“好孩子”。

“这招没有用,ruan,乖乖告诉我,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阮夭怎么逃避都没有用,他终于被逼得哭出来,混乱的大脑和总是看不清的飞速旋转的色块让他想吐。

他不得不告诉爱德华真相。

“是你……”

他几乎是在尖叫出来:“还有你!”

爱德华脸上立刻显现出一种饱受震撼的神色,眼眸深处的翡翠颜色浓郁得仿佛随时都要滴落,连额角都因为忍耐绷出狰狞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