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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宛再次醒来时,房间里依旧是昏暗的,只不过装潢变得陌生了,一看就不是自己的屋子。
他没动,脑子里只有昏倒前的那一个念头——他现在是个见光死了?
那什么光什么症的,听起来不就是见光死的意思?
一句“卧槽”憋在嘴巴里,迟迟没能说出来,但心里的委屈一点没少,甚至比之前得白血病的时候更浓。
太过分了,这病简直反人类!
“啧,怎么不哭?看着是要哭了啊,怎么眼泪不流出来?”熟悉的声音又出现了,但听着很欠揍。
阮宛恶狠狠地看着来人:“你很希望我哭?”
容越一身笔挺的纯黑制服,衬得他肩宽腰细腿长,面容也更加冷峻,只不过这份冷峻里此刻增添了些明显的挑逗与揶揄戏弄,看着坏得很。
说的话也一点都不害臊:“对啊,想把你欺负哭。”
“……你做梦吧!”
容越注视着他气鼓鼓的模样,失声笑了出来:“你跟之前裹着面罩偷拍我的时候变得不一样了。”
好像更可爱了,让他不想移开眼睛。
想起那些照片,虽然不是他自己动手拍的,但在别人眼里可没什么分别,阮宛还是小脸一红,躺在床上挺尸:“是不一样了,人还不会成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