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宗叔,走吧。”
顿了一会儿,外面马蹄声响起之后,容越才走到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面色坦然,眉眼不似刚才在外面的凌厉冷漠,看得出心情有点儿好。
阮宛也奇怪,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判断,但他就是觉得容越看过来的眼神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莫不是在嘲笑他现在这副怂样?
一想到这种可能非常大,阮宛就心里一梗,懒得演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地挪到软塌上缩着睡下。
怂怎么了?谁规定反派不能怂了?反正到时候回到城堡,找个机会喊打喊杀地要挖主角血核的时候,这人应该就知道他的凶残了!
现在急什么急。
而且不知道是血核的原因还是被吸血过多的原因,即使已经昏睡了一觉,但此刻身体还是软得很,跟被抽了骨头似的,脑袋也晕,躺在软塌上,马车轻轻摇晃,眼皮就在不知不觉间抬不起来了。
……
直到听他的呼吸已经睡熟,容越才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将旁边的白狐皮毛褥子给人盖上,盖上之后,意料之中地看见脸色苍白的吸血鬼无意识地扯住白毛褥子,缠在臂弯和双腿间,裹得紧紧的。
从纯白的毛褥子中伸出的一小截脚踝和小腿半吊在软塌外,绵软地垂着,随着马车的行进轻轻晃动。
容越握住那截冰凉嫩滑的踝骨,将它抬上去塞进褥子里,松开手后静静地看了阮宛片刻,又将他脖子边的白毛拉下来了一些,检查他颈上被咬出的伤口。
伤口之前抹了药膏,雪白的脖颈此刻还散发着馥郁的馨香,小口子愈合了一些,但可能由于咬得比较深,还未完全长好,留了血红的两个小点在上面,像是白雪中滴下的血珠,香艳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