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人偏不让他如愿。
身上的白狐毛褥子忽然被拉了一把,又落下去,将他整个人连头到脚的都给盖在了被子里,一丝光也见不着。
“哪个混蛋!?”阮宛气冲冲掀开被子,银白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周围,瞪圆了眼睛看过去——哦,是主角这个混蛋!
容越就躺在他身旁不远的位置,面色如常,悠闲自在,也跟平时一样,半点儿都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
“你怎么躺我床上了?”
“你自己允许的,又忘了?”
有这回事吗?好像有吧……
他晃晃脑袋:“那这床被子又是怎么回事?我难不成还允许过你把我给憋死?”
容越偏头看他,一向没有波澜起伏的心情此刻就跟窗外的阳光一样,灿烂得不得了。
歪坐在毛褥子间的吸血鬼漂亮极了,像个冰肌玉骨的雪人儿,怒气冲冲的模样没有多少威慑力,那双桃色潋滟的桃花眼因为刚睡醒,还氤氲着水雾,唇瓣泛着水润淡粉,昨晚他吻得仔细,没在上面磕出伤口,此刻盯着那一处时,还可以清楚地想起那里相贴缠绵的触感是多么软嫩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