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宛冷不伶仃笑出声,被容越眸光一扫,笑意又慢慢收敛,攥着床单不说话,思忖着这个主角看着似乎不好对付,估计得吃点苦头,真烦……
殊不知这幅模样落到容越眼里,倒像是个玲珑剔透的小包子受了什么委屈,在生闷气。
刚刚那抹惊鸿一瞥的笑像根羽毛一样轻飘飘挠在他心里,容越摩擦了两下青玉扳指,若有所思地盯着床上孱弱的小皇帝,在他的印象里,这大约是老皇帝归西之后,他第一次看这小东西笑。
笑得极好看,比他府里刚被敬奉上来的纯白昙花还要好看。
另一碗汤药很快被送来,容越索性往前坐了一段,由着阮宛喘着气儿、摇摇晃晃往后又躲了小段距离,才好整以暇地像拎猫儿一样地将他拎过来,按在怀里。
一条手臂铁箍似的牢牢扣住他的细软腰肢,低沉的嗓音在阮宛耳边蓦地引起一阵颤栗。
“臣伺候陛下喝药。”
那一瞬间犹如阴寒的毒蛇从阮宛的腰间缓缓往上将他缚紧,电流像是带着凉意的蛇信,从尾椎沿着脊柱,一直爬到天灵盖。
他堂堂一个反派,此刻竟然在主角的怀里被激得瑟瑟发抖。
岂有此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