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越却没阻止他,他不知道容越究竟是希望这样的舆论出现,还是真的觉得这样的惩罚没有错。
大抵是前者吧,阮宛想,任谁也不会认为是后者的。
但他已经无法思考那么多了,心口泛着疼,眩晕也愈发严重,他瘫软在容越怀里,虚弱地挥手:“朕意已决,别说了,回宫吧。”
他的目光扫过那个年轻的孩子,兴许是错觉,他竟然觉得在那双沉静的眼眸里看到一丝诡异的笑意,心脏猛然一抽。
随即便在惊慌的喊声和身后人紊乱的气息中,彻底晕了过去。
“关进天牢算什么事啊?我都让你杀他了,唉,演员太入戏也是不行的呀……”脑中的系统无奈地摇头,逐渐归于沉寂。
……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入目是一片鹅黄纱帐,身下是柔软的雪狐绒褥子,不远处亮着琉璃盏的微光,空气里弥漫着安神的暖香。
阮宛意识到,他已经被送回宫里的寝殿了。
可谁能告诉他,他身旁躺着的这个浑身冒热气的男人是怎么回事?都已经嚣张到这份儿上了吗!?没篡位成功就睡上了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