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竭力压制着内心的野兽和暗火,不去抓伤他,不去灼伤他。
阮宛缩在温暖的臂弯里喘气,感受到脖颈间缠着的头发被拨弄开,温热的吻落在那处细腻的皮肉上,才难耐地低泣了一声,伸手软绵绵地拍在容越的脸上,仰着脖子推开他:“别太过分了,大疯子……”
“是陛下说的,臣什么都敢。”容越手指勾着他的一缕湿发,缠绕在指尖慢条斯理地把玩。
是啊,你什么都敢,二十下赤蝎鞭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
阮宛半阖着眼嘀咕,细声细气地说:“容将军行为有失,不得体,朕要罚你。”
他的五官不似容越,面无表情的时候没有那种冷戾和威势,还带着些稚气,做出这副模样就显得像是小孩子怯生生地装大人,惹人怜爱得很。
容越笑得开心,眯着眼,恨不得将面前这个人摁在榻上这样那样:“陛下想怎么罚?”
“罚你……今晚只能睡在外间,不许靠近朕。”
“啧啧,”容越挪了挪身体,逼近他,“时下天气暖和了,晚间不冷,陛下就卸磨杀驴,把臣给抛弃了?忘了前段日子臣是怎么以心口给陛下暖手的了?陛下的良心呢?”
滚烫的气息越靠越近,阮宛也不躲,垂着眼,长长的睫羽柔软地落下去,在眼睑下方的瓷白肌肤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乖得让人心里发颤:“良心?方才被狗给吃了。”
容越刚被那张乖顺柔嫩的脸给迷惑住,就听见这样的话,失声笑了:“……我听出来了,陛下在骂臣啊,没良心的小坏蛋,既然总要被罚,那臣就在受罚之前,先把陛下弄哭吧……”
“你敢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