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就在这搁一会儿,没人拿的。”容越不由分说地把他带进了屋,开了中央空调,温度上调到27度,又去卫生间拿了条干净毛巾浸了冷水。
看到那些血后,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是怎么回事,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一回到客厅就发现阮宛坐在地毯上,头靠着沙发,捂着鼻子仰头,脸颊露出来的一小块皮肤莹白透亮,被落地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一照,像快要化成一汪清水。
“坐地上干什么?刚刚不是扶你坐沙发了吗?”
阮宛微微抬眼,看着视野里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的人影,眨眨眼,说:“我要接点地气,不然会飘。”
云朵似的沙发很软,但他坐在上面,就感觉没什么坚实点儿的依靠,眩晕感袭来的时候,身体就好像不断在坠落,沙发接都接不住,还是硬地板比较好。
如果不是碍着跟容越还不算太熟,他都想直接整个身子躺地板上。
容越将冷毛巾给他敷上,那片莹白的皮肉被冷意刺激得瑟缩一下子,可怜巴巴,看着格外让人怜惜。
“小少爷,这是八楼,沙发和地板这么短的距离,缩小一下也不会让你接到更多地气。”他说。
“我就随口一说,这么较真干什么……”阮宛弱声道,“其实我就是看上你这羊毛地毯了,想坐坐不行吗?”
容越盯着他染血的手指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我等会儿把地毯品牌和店铺地址发给你。”
脑袋晕乎乎的,阮宛连反应都迟钝了好多,低声呢喃:“你好抠啊……”
他作势要往旁边挪。
“你干什么?”容越无奈地拉住他。
“不是不让坐,让我自己买吗,我就不坐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