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来历不明,还很难“捉”,裴野都想让他往后就杵在这儿给他当御用“安神香”了。
皇帝强忍下了困意,忽而又开口问他:“你和那小猫儿认识?”
方啼霜闭着嘴不答话。
裴野探手一拍他:“为何不作声?是想通了要去刑司受罚了,嗯?”
这招果然很见效,方啼霜立即就又犯怂了,只是还要再小声嘟囔一句:“不是您让我闭嘴的吗?”
“我与双儿……也不算认识吧,它踩了我一脚,差点儿害死了我,也不算害死,反正我同它是一点也不熟。”
“哦,”裴野道,“不熟,你却还知道它名唤双儿,你叫方啼霜,它叫双儿,想来也应该很有缘的,都过了命的交情,怎么能说是不熟呢?”
他特意在那“过了命”三个字上咬了重音,有那么一瞬,方啼霜还以为自己已经被他看穿了。
可他仔细想了想,自己绝对可以算是守口如瓶,并没向裴野不小心透露过什么要紧话,于是便壮着胆子道:“不熟就是不熟,我也是从阿兄口中得知它的名字的,您不要胡说,我与它是一点缘分也没有,很清白的。”
他说的话裴野半个字也不信,他越是遮掩,裴野就越觉得他是在扯谎。
接下来裴野再问,方啼霜便有了心眼,一句正经话也不肯答,没头没尾地绕来绕去,几个回合便把有些困糊涂的皇帝听得更困了。
裴野心想这回,方啼霜手脚上的捆绳都被内卫打了死结,殿外又乌央央地守着一群宫人与内卫,防得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轻易是不能再叫他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