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啼霜宁愿把自己团在被子里闷死,也不愿意再让他看到那对猫耳朵,他心存侥幸地觉得裴野方才应该没太看清, 于是便躲在被里嘀咕道:“我脑袋上什么也没有, 是陛下你瞧错了。”
“狡辩什么?”裴野有些不太理解他, “孤又不会揪了你的猫耳朵——是最近才长的么?先前怎么不见你有?”
方啼霜听他这样问, 便知自己那多出来的一对耳朵早已被他看光了,于是这才慢吞吞地从锦被里探出个脑袋来。
“是一早就有的,”方啼霜小声解释道, “之前是我给收起来了, 所以你瞧不着。”
裴野对他这对猫耳朵有些好奇, 可他一凑近,方啼霜就又迅速地把脑袋给收了回去,只听他急急道:“你别乱碰我耳朵!”
“怎么?”小皇帝颇为玩味地问,“碰了会怎样?”
“不怎样,就是痒, 比戳肚子还痒痒。”方啼霜说完便用两只手遮捂住头顶上那对猫耳。
他很怕痒, 身上的痒痒肉极多, 从小和兄弟姊妹们“咯吱咯吱”地闹着玩,他总是最先输的那个。
而进宫后化了猫后,又不幸再多了两处不能碰的。
裴野在旁侧提醒了他一句:“你既不让人碰,将那多余的耳朵收回去不就好了?”
方啼霜经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收耳朵的本领,忙沉下心来,开始用力将那对耳朵往回收。
可惜无论他怎么用劲,把一张白面似的小脸憋到通红,那脑袋顶上的耳朵也一动不动的。
方啼霜便疑心是这猫耳朵被手挡住了的原因,因此才没法往回收,于是他便对裴野说:“我要把手放下了,你可不要趁机碰我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