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侧过身去,重新牵起了他的手,用一种很蛊惑人的声音在他耳侧开口问:“还有什么?”
方啼霜顿时红了脸,猛地挣了一下他的手,可惜裴野手劲太大了,他没能甩开,于是只好别过脸、扭过身子:“我不和你说!”
陛下便就纠缠着他,非逼他说不可,半点也没有做皇帝的人该有的气度。
从来都是方啼霜缠着他,小孩儿自己黏着旁人的时候,是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烦人的,可现在倒过来了,换他被人这样缠着了,方啼霜又很嫌他烦。
闹了半天,裴野见他还是不肯松口,便威胁他道:“你若不肯说,孤现在就让苏靖调转车头回宫去。”
方啼霜瞪他一眼,梗着脖子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一个当皇帝的人,怎么能言而无信、食言而肥呢?”
裴野有些玩味地笑了笑:“你最近同游隐学的不错,都会了这么多新词了。”
紧接着他又一本正经地说:“出了宫,孤便不是皇帝了,可以食言。”
“你不讲道理,你不要脸!”方啼霜愤愤道。
陛下眼下心情很好,因此也不在乎被他骂这几句,又继续催促他道:“快说,还有什么?”
方啼霜觉得裴野今天简直像是个无赖,伸手推了他一把,没推动,于是只好又脸别到了旁边去,一眼也不肯多看他,而后咬牙切齿道:“还有你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