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啼霜认真地忖了忖,而后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这一日,他都魂牵梦萦地记挂着他那位与长安城渐行渐远的小情郎。
放了堂之后,方啼霜还破天荒地跑去了猛虎堂,缠着婉儿要她教自己绣荷包。
婉儿一边笑话他,一边陪着他选了块料子,而后手把手地教他绣。
方啼霜虽然图样画得很好,可他手艺生涩,又实在是没什么刺绣的天赋,任凭婉儿如何指正,他该错针的地方还是照样错针。
最后愣是将十个手指头戳破了八只,这才歪歪扭扭地扎出个不伦不类的刺绣图案来。
礼物做到这里,方啼霜为数不多的耐心终于告罄,随手将那破布往篮篓里一丢,而后可怜巴巴地伸手,要婉儿给他上药。
再一日。
夫子与先生休沐,方啼霜百无聊赖地在院里闲逛,偷摘了好几朵据说很名贵的花,扯碎了往天上丢着玩。
可如今没陛下在旁训斥他,他便觉着这样的恶作剧也没意思了,正要折回去再睡个回笼觉时,却忽闻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方啼霜!”那人喊完还顿了顿,而后询问身后领他进来的苏靖,“是叫这个名吧?”
苏靖恭恭敬敬地颔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