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方啼霜支支吾吾地,偏着头盯着桌案边上掉了漆的那一块瞧,“郎君和郎君,要怎么生……就是寻常夫妻在床上……”
他磕磕绊绊地说到这里,面颊便已经红透了,实在无法再继续往下说了。
那小倌却早已会意,淡笑着朝他一招手:“你凑过来些。”
方啼霜做贼似地往四下望了望,见无人往他这里看过来,这才犹犹豫豫地将脑袋蹭了过去。
他每说一句,方啼霜的面颊便更红一分,到最后那小倌话音落了,他已经从脸颊红到了脖子根,整个人活像是被蒸笼蒸过似的,红彤彤得像要滴血。
那小倌似乎是觉得带坏这样一个单纯的小孩儿很有趣,面上的笑意愈发明显:“是那日那位郎君吧?他那样大的人物,只怕在床上不会太温柔,他若要碰你,你记得自己先在后头用好膏药。”
方啼霜结结巴巴地问:“怎么……怎么用?”
“郎君自己回去试试呗,”那小倌笑道,“奴若要亲自教您,那位贵人非扒了奴的皮不可。”
他想起那日无妄的牢狱之灾,现在心里还会忍不住打颤。
而后,他像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很轻地问:“那日夜里,我好像瞧见你头顶上……”
那小倌说到这里,忽而又止住了话头,他想起了那日狱中的警告,很明白眼下还是保重自己的小命才是要紧事。
方啼霜揣着明白装糊涂,反问他道:“你说什么?哪日夜里?”
那小倌忙摇了摇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