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昌执拗的很,舍新劝不动,求救性的看向渭轻尘,渭轻尘笑了一下道:“咱们车装不了这么多,这些东西在城里也没用,不如就都卖了吧,或者送人也行。”
“不要!”井下揪揪渭轻尘的裤子,摇着小脑袋道:“他们对我和爷爷都不好,不可以送给他们。”
“哈哈!”渭轻尘就喜欢井下这种性子,被欺负了,就不应该忍着,他一个小孩子没有反抗能力,但能有这种别人对我不好,我也不要对他们好的想法,还是很可心。
软弱的人,可不招人喜欢。
“那我们把它们卖了,好不好?”
“嗯嗯!”
渭轻尘说到做到,舍昌潜意识很听他的话,纠结该卖什么的时候,渭轻尘已经将这个消息散了出去。
院外很快就聚集了一大帮人,酸里吧唧的说了些风凉话,也没个要买的。舍昌穷的叮当响,家里的农具谁家没有?再说这些东西他们也带不走,到时候人走了,还不是留下给众人分的?何苦花那冤枉钱?
渭轻尘算是看出来他们是打的什么算盘,上网查了县里收购站的电话,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收。
杂七杂八,连卖代送,一共几千来块。
除了院外的两只羊和粮房里的一口红木棺材,舍昌生火时连火铲都找不到了。
渭轻尘摸摸鼻子,去找舍新。
红木掉漆的盒子,里面放着一套看不出材质的首饰,和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纸,听舍昌说,那是舍新奶奶留下来的。
纸上的墨早就在时间的洗礼下褪了色,依稀是清秀的小楷,透着股大家闺秀的气息。
“奶奶当年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只是年代动荡,家庭成分也不好,所以才嫁给了做马夫的爷爷。”
舍新拿出盒子里碧玉通透的镯子,在自己手上比了比,又笑了笑。